垂直和社区是主题网站的未来——问答网站研究

概述

背景

本文是因工作需要，对知乎网站的一次深入研究。希望我的研究能为公司产品发展带来积极的影响。

目的

本文的目的是通过对知乎网站的研究，探索金融财经类网站进行问答社交的可行性，同时探索通过问答社交解决内容来源的可能性。

什么是知乎

知乎是一个社会化问答网站[1]，用户在知乎上“分享着彼此的专业知识、经验、见解，为中文互联网源源不断地提供高质量的信息。”[2]

令人好奇的是在知乎官网上并没有“关于知乎”这样系统介绍知乎的页面。

知乎在做什么？它让合适的问题，找到合适的人去回答，不局限与自己的朋友圈子，而是整个互联网[3]。知乎定位为“中文互联网上高质量内容社区”，满足了用户渴望被大多数人认可的社交需求[4]。

知乎的发展

知乎的主要创始人都来自apple4us集体博客，通过撰写高质量的博文吸引了大量用户。然而，高质量的内容无法规模化的产生，集体博客是否还有更大的未来，国外的知识问答网站 Quora让他们发现一种让高质量内容规模化产生的机制，于是知乎诞生了。[3][4]

知乎网站2010年底上线，三个月后获得了李开复的天使投资，近一年后获得启明投资融资[2][5]。它的发展却是一个慢慢探索的过程。创业团队扩大以往三四十人集体博客的人数范围，开始邀请IT行业的领军人物参与内容建设，再由各位大牛广发邀请码，吸引到早期用户。

这种邀请制持续了近两年，期间不断适应并培养用户的习惯，“在有限的用户量下，不停的优化社区机制”[4]，建设高质量的内容，培育知乎文化和用户忠诚度。

知乎的内容上，初期互联网技术类问题占到50%以上，知乎成了互联网人士，IT人士和产品经理的聚集地。2011年底这一比例已下降到了20%，并逐步进入音乐、图书、电影、社会人文、体育等细分领域[5]。2013年3月20日，知乎完全开放用户注册，内容生产量开始翻倍增长，几乎可以看到各行各业人士的讨论[3]。

知乎的运营

问答网站的发展需要过程，随着高质量内容增加和沉淀，价值随着体现[5]。因此，知乎的运营一方面解决如何增加“高质量内容”，另一方面解决如何“体现价值”，其运营全部是围绕核心功能展开。

核心功能

知乎的核心功能就是问答，见下图：

知乎的网站架构比较简单，就是围绕着问答功能，着重在细节上的改进[6]。在问答基础上衍生的功能见上图，这些功能将“问答”简单的模式扩展成一个功能上的闭环。所谓闭环，是个自动化术语，就是有监督有反馈，有调整再执行的环状过程。

问答功能上的闭环：在知乎上用户有问题可以提问，别人的问题可以关注，有兴趣的问题可以邀请别人回答（不管他是站内用户还是站外用户），可以直接去回答，对问答和回答不满意可以评论，评论又促使用户修改问题和回答。在这个闭环上还衍生出其他功能：可以收藏别人的回答，好回答能去感谢，最后还能将回答分享到其他社交媒体上。

知识的产生、沉淀、归纳、分类、分享的所有流程又是一个闭环，就可以为他们扩大规模继续创新打下基础。比如尝试社区管理的闭环，开放注册之后，用户能否通过对答案投票、标记没有帮助的回答等功能，完成知乎用户的自我管理。

高质量内容

想做好问答，就得做好内容。

知乎上高质量的回答首先依赖人的质量，高质量的用户主要来自三方面：领域内的当家人物，事件的当事人，领域内有经验的人[6]。而这三部分人是随着知乎的壮大逐步加入到知乎里来的。

知乎还通过一系列产品功能上的设计保证质量。比如投票式的答案排序，答案折叠功能等。

体现价值

人和信息是知乎的最大财富[7]。因此，知乎的价值就在于用户在上面看到的信息和接触到的人。

内容价值

为了让用户能第一时间接触到高质量的第一手的信息，知乎推出了“知乎阅读”，在手机端推出“知乎日报”，可以最低成本的得到好内容且不会被其他东西所干扰[8]。大部分用户在知乎上还是以阅读为主。知乎没有按照用户的偏好推荐内容，而是使用探索的模式，将高质量的信息直接展示到用户面前。

知乎提供了“知乎专栏”，使得知乎的内容不再局限于问题规定的主题。这种随意发挥的方式，让知乎在内容上更加灵活与便利[9]。

知乎还利用网络热门话题，将内容通过微博或长微博的形式直接推广到网络中，让知乎在网络中产生影响。

激励

如果让用户创造内容，就不得不说用户激励措施。知乎上的用户激励很简单，所谓的用户激励很简单，就是回答、然后拿“赞同”[4]。

看上去很简单，但这实际上满足了用户被认可被欣赏的高层次用户需求。与其他问答给奖励不同，知乎上的用户激励是使用户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感。精神上的满足感能难通过物质激励来达到。

然而，这种满足感也是有局限性的。它建立在用户在知乎上“付出”与“回报”的对等。当用户的付出得不到响应，或者得到的是负反馈，就会将部分用户排挤出社区，降低社区质量。

用户价值

高质量的内容是高质量的用户创造的，不可否认知乎上拥有目前互联网上最优质的用户群体。

知乎运营团主要精力还是在问答功能，内容推广与维护，以及基于内容的同意、赞、没有帮助、感谢等自我管理功能。在社交功能上，一直体现为关注、被关注、私信等。“就现状来看，知乎依然是通过问答的形式贯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依然集中在问题。如何促成用户之间更加直接的交流需要再交互设计上多费功夫了。可喜的是，越来越多人喜欢对答案进行评论，进而引发讨论，相信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6]。

社区文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其实就是文化。知乎也已经形成类似“豆瓣范”的“知乎范”，那就是“谢邀”。

在知乎上，问题很多是邀请有经验的人回答的。被邀请的人回答问题第一句就是“谢邀”，谢谢邀请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由于输入法的原因还经常被写成“泻药”，还有人喜欢“谢没邀”。在知乎上经常可见拿“谢邀”开玩笑的人，最经典的是“背上纹了对象的姓「谢」，以后分开怎么办？”，答曰“再纹个“邀”。一股知乎范儿”。

知乎文化不仅仅是“谢邀”，在知乎上不仅仅有知识，还有娱乐；不仅有娱乐，还有段子；不仅有段子，还有故事；不仅有故事，还有高级黑。不在本文讨论的范围内，不展开。

管理方式

一直想探索知乎的管理方式，公开的信息很难找。通过知乎的招聘信息，还是可以管中窥豹的。

住户除了有产品和技术上的人员招聘外，还有社区人员招聘。从2014年2月20日页面上的岗位看，有“汽车领域内容运营”“互联网领域运营”“社区管理实习生”“财经商业领域实习生”“生活方式领域实习生”“心理学医学领域实习生”[10]。

“汽车领域内容运营”职位要求如下：

职位描述 负责知乎汽车领域内容建设、运营、拓展 任职资格 汽车行业从业经验或汽车行业媒体从业经验热爱且熟悉汽车，对汽车有自己独到见解对汽车行业新闻事件具有高度敏感性，对汽车行业有深入了解 加分项 有社区运营经验知乎深度用户多篇优质文章（请附在简历上）

由此不难想象，在知乎存在一批内容运营人员管理着整个网站的内容，参与回答、投票、评论、收藏、推荐等等工作。他们的工作为了达到“让信息更美地流动”[7]的目的。说不定我们看到的知乎活跃分子，在知乎上是个实习生。

知乎的困境

从内部讲，知乎的用户活跃度出现下降，高质量回答开始减少；在向更多领域拓展的路上，面临的运营压力逐渐凸显；弱关系链下如何提升用户粘性成为知乎的挑战。[11]

质量与规模

知乎3年的发展，似乎现在已到瓶颈期。注册放开，用户增长，却没有带来高质量的问答的增长；反而高质量用户增加的速度不及流失速度。另外，低劣的回答和不友好的社区氛围，给其他用户带来伤害，知乎的社区管理人员却没有及时的阻止。

知乎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却不敢正视问题的存在。@陳浩的知乎用户出走简史[12]已不明原因的不能打开。文中提到@vieplivee[13]、@苏椰[14]、@GayScript[15]、@佐藤谦一[16]等高质量用户，在评论中还有网友补充的其他用户都已经离开知乎。

近期的知乎引号事件，也导致了用户不满，部分用户出走的状况[17]。在用户创造内容的社区里，如果频繁爆发管理员和用户的独立，势必会影响内容质量。

知乎的理想是做大而美的中文社区，从小到大必然要伴随用户规模的扩张，而知乎扩张能生出更多高质量内容吗，恐怕只是一种理想[18]。

商业探索

所有使用知乎的人都关心它怎么赢利。知乎的CEO却不着急，“我觉得所有商业化的东西都必须有一定规模，大白话说就是放开用户来用。但现在说这个事情我觉得还太早。”周源说，知乎解决的是基础需求，这个需求一定可以服务到更大的用户群，这个是知乎长远会去做的事情[3]。

作为问答社区诞生的它，需要流量和用户，可是因此不得不承受大量用户涌入而导致的社区质量下降的恶果；在盈利模式上尚未找到有效手段的它，出于商业化的考虑在社交方向又做出了自己的尝试，可是这种努力又受到用户的杯葛。直到现在知乎都不知道如何去赚钱，死守着社区最后一定没有活路，转型社交的话，尽管前景不明，但或许还有九死一生的机会。[19]

而知乎在 2011 年年底完成了 A 轮融资，盈利毕竟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知乎出版书籍算是卖出尝试的第一步吧[20]。

#类似知乎

米饭由盛大员工创办[21]，与知乎近乎同时出现，现已死掉。

好问是面向IT开发领域的的社会化垂直问答平台[22]。现已无法访问。

百度新知是百度于2011年6月8日上线的一款社会性问答产品，在运营一年后黯然消失[23]，似乎与百度知道合并。

百度知道属于浅层次的，知乎的受众在教育水平、收入、工作级别上都要高于大众化的百度知道[24]。

搜狗问答和百度知道类似，其上线一个月后无论是词条量，还是百科与其他产品的契合，都还是和刚上线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化[25]。目前和搜搜问问合并。

略晓是一个可以悬赏的问答网站，并将付费问答作为自己的优势[26]。但不管它是问答社区还是威客社区，是如何保持并提高用户的活跃度，以及提高问题和答案的质量，都是需要关心的问题。

果壳问答，先得说说果壳网。果壳网被形容为“科技版的豆瓣”，内容主要来自两块，一个是用户生成，一个是自主原创。用户可以浏览自己喜爱的内容，参与相关话题讨论，关注感兴趣的作者 [27]。第一版的果壳网还是以主题站为主，是一个媒体属性的东西，后来到了2012年3月份出了果壳问答。果壳问答在国内问答类网站中不管是更新频率还是内容质量都是很好的，主要是因为主题明确，用户群体固定。

Quora是所有问答类网站的鼻祖，关于商业模式，Quora也没有交出答卷[27]。

Stack Overflow著名的程序员问答网站，直至2013年8月，Stack Overflow有超过1,900,000名注册用户和超过5,500,000个问题[28]。

其他[29]

LiveSide.Net网站称，微软已经决定在2009年5月21日关闭旗下问答门户网站MSNQnA; 国外媒体报道，Facebook将正式关闭最早于2010年7月推出的问答服务网站Questions; Google高级副总裁艾伦-尤斯塔斯宣布，Google于2010年收购的免费问答网站Aardvark将于2011年9月中旬关闭; 社会化问答网站先驱Formspring宣布，网站因为运营成本过高，将于2013年3月31日关闭服务……

#金融财经网站的参考价值到底是要做个金融财经类的问答网站，还是在金融财经的垂直网站里做个问答功能。这是要在做网站的时候考虑的，网站是要解决哪些用户的哪些问题，也就是网站的定位问题。

比较赞同果壳网姬十三的观点：“问答很难发展成一个大的东西，不是能靠这样一个产品就能通吃天下的，它是一个有局限性的。”“问答看成是不可割让的重要的一部分，是碎片化的知识积累，但一定不是全部。”“问答会成为很多垂直网站的一个标配，今年大家也看到，一些搞法律、搞旅游的都在弄这个产品”[27]。

对于金融主题的网站来说，先做好垂直内容，在加上社区是个非常好的模式。对于一个优秀的垂直社区，“社区”运营的能力比“垂直”更重要[30]。做好金融财经网站需要更加垂直和专业，用户质量也相对偏高，变现会更容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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